第3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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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钱吗?”

  “说到钱,玛申卡,那是一堆粪土,”水兵说,“问题不在钱,而是原则性。等我们把德国人打垮了,再让我来陪你喝个痛快。到那时不会有可卡因了,但酒精有的是。酒精算什么,有香槟酒、马德拉酒!任你挑选,玛申卡!想喝上一口吗?喝吧!想游泳吗?游吧!不过,可别淹死。现在对翻了身的人民来说,没有做不到的事。可眼前——还不成:要有原则。请多多原谅!该起锚了,驶向那即将被消灭的阶级吧!”

  看上了水兵的妓女本想再说几句,可是瞅见人群中有一个有派头的先生,就急忙朝他挤了过去。

  沃尔任宁把无檐帽往后推了推,揉了揉冻红了的耳朵,遗憾地说:“革命原则高干一切。科萨切夫斯基同志!”

  “我深表同情,向你致敬!”

  他用疑惑的眼睛瞅着我,但什么话也没说。当我们乘上马车朝刑侦局驶去时。他才心平气和地说:“你不会得到善终的,科萨切夫斯基同志!”

  “我真希望是这样,要是善终那太无聊了。”

  “是这样,”沃尔在宁同意我的看法,“活着开玩笑,死时却又很正经,那也不痛快……”

  博林和阿尔秋欣已在我的办公室里等候我们。沃尔任宁换了装(应符合清扫工的农村亲戚的打扮)后,我再次向他和阿尔秋欣嘱咐了一番。

  “全明白了吗?”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阿尔秋欣惊奇地说“不用左手 鼻涕,列昂尼德·鲍里索维奇,这不用教,误不了事!”

  他们走后,我终于查明,特别快车还停在靠近克林站附近的线路上:线路被难民和战俘的列车堵住了。

  “看来,我们骑马从彼得格勒出发也赶到了,而且更方便一些。”博林说。

  博林说的符合实际情况。如果说,革命后生活的节奏在不停地加快,那么,列车运行的速度实际上却是在减缓。过去特别快车跑完莫斯科和彼得格勒之间的六百多俄里的路程共需要十二个半小时,而现在需要一昼夜,有时还要多,普通客车则要拖上两三天,在车站和中途的无名小站上一停就是数小时。

  常外出的乘客都很了解列车经过的四个省的供应情况:在楚多沃买火柴;在奥摩洛卡买麻袋;在瓦尔戴买面粉;在特韦里能搞到黄油、马铃薯和奶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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