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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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幸相识,”他客气地说。“民警局苏维埃主席同志,这象是四等文宫,相当军事部门的少将,而在海军——是海军少将。”他对我说,“高级官员,我很荣幸。”

  “您的儿子在哪儿?”

  老头子好象还挺高兴。

  “这是一个实质性问题。不过,如果您要找瓦西里·格里戈里耶维奇的话,我无可奉告。我只能肯定地说,他不在这里。顺便说一句,这儿还有留给您的一张便条。就是这张。如果……”

  便条上只有寥寥数语:

  “契卡的先生们: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同你们认真地谈一谈,请原谅。我期待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在对于我和我国都更为有利的情况下进行对话。

  “瓦·梅斯梅尔男爵”

  “尽管他是我的儿子,可我不赞成他的做法。”老头子斥责道,“我们干嘛站在前厅说话呢?请原谅,人老了……请到房里来。韦罗奇卡会在厨房里款待当兵的,有菜汤和稀粥——我们的饭食……这差事怎么样啊,弟兄们?”他问站在一旁的行动小组的赤卫队员们。

  “当差就不能哭鼻子,阁下大人!”一名战士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说什么?当差就不能哭鼻子?太好了!瞧,这就是人民的智慧。”老头子喜笑颜开,甚至用毡鞋敲打着地板。”当差……不能哭鼻子……说得太对了,这象军人说的话。军人本来就是——餐风宿露,爬冰卧雪,大丈夫志在四方……”

  精心严密组织的这次行动看来就要落空了。

  我为把“货物”从彼得格勒运到莫斯科担惊受怕,曾怕瓦西里·梅斯梅尔在京兰切夫卡广场或是途中溜掉。然而,他却从我的鼻子底下溜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事。他已经离开了,并没有绞尽脑汁搞金蝉脱壳之计,而是很轻易地溜了。在我们到来前不久,他不慌不忙地随着楼梯上了阁楼,从天窗爬上了房顶,再从那儿跳到与寡妇家紧挨着的邻家房顶上。他从房顶爬下来也是轻而易举的:通过阁楼或者沿着消防梯爬下来,不必具有杂技演员的技艺。男爵真有两手!

  阁楼上一片漆黑,老鼠把纸咬得沙沙作响,木头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靴子的印迹看得一清二楚,只剩下一片合页的天窗来回晃荡,时而吱扭作声。

  “跑掉了,”阿尔秋欣断定道,“从房顶上跑掉了,列昂尼德·鲍里索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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