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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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不会。”我尖锐地说。

  “不错,”他面无表情地说,“他早上爬起床的理由就是要找你麻烦。”

  “老实说,我也开始这么想了。”

  埃伯格接获任命时,正好碰到里士满的黑人社团公开抗议警方只关心白人遇害的凶杀案。不久,一个黑人市议员在自己的车内被杀。我猜,埃伯格与市长认为第二天不事先宣布就出现在停尸间是一个开展公关的大好机会。

  如果埃伯格看我验尸时问我问题,或索性闭口不乱说话,就不会闹得这么难看。但他那医生与政客的双重身份,让他在我办公室大楼外对等待的记者很肯定地表示,那名市议员胸部“伤口散布的情形”表明“有霰弹枪在近距离射击”。稍后当记者问我时,我以最婉转的方式说明,所谓的散布的伤口,其实是急救人员在锁骨下的血管里插进大针去输血的结果,市议员的致命伤是一把小口径手枪射人后脑造成的。

  埃伯格的漏洞让记者鸡飞狗跳地兴奋了一天。

  “问题是他的本行是医生,”我对比尔说,“他只知其一,却觉得自己够格当法医了,而且比我更在行。事实上,他常说些屁话。”

  “但你不该指出来。”

  “那我该怎么办?同意他的话,让别人以为我和他一样无能?”

  “简单地说,这是出于工作上的忌妒,”他耸耸肩,“经常发生。”

  “我不知道原因到底出在哪里。你要如何解释这些事?人的感觉和所做的事大半都没什么道理。谁知道,说不定他看到我就想到他母亲。”

  我的怒火不断攀升,从他睑上的表情,我发觉自己正怒目瞪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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