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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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正重新粉刷我的办公室,”他打开一扇深色木门,向我解释,“如果你不介意被当成病人,我们就去这一间。”

  “现在我觉得很像你的病人。”他关起我们身后的门,我说。

  这间宽敞的房间像客厅一样舒适,只是感觉很中庸,没有什么感情倾向。

  我坐进一张黄褐色皮沙发。房间内散放着很多浅色的抽象水彩画和几盆绿叶盆栽,没有杂志、书和电话。小桌上的灯没有打开,特别设计的白色百叶窗调节好了,阳光可以柔和地透进来。

  “你母亲怎么样,凯?”弗特西斯拖过一把黄白色的安乐椅。

  “还活着,我想她会比我们活得更长。”

  他微笑。“我们总以为我们的母亲会长生不死,很不幸,那很少发生。”

  “你太太与女儿呢?”

  “都很好。”他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你看起来很累。”

  “我想我的确很累。”

  他静默片刻。“你在弗吉尼亚医学院教书,”他用那种温和的、没有任何威胁性的讲话方式开始,“我在想以前你认不认识洛丽·彼得森?”

  他没有多问,我却禁不住告诉他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的事情。我有种非倾诉不可的需要。

  “我见过她一次,”我说,“至少我相当确定见过她一次。”

  我早已仔细回忆过以前是否见过她,特别是在开车上下班的途中,或在院子里照顾玫瑰时那种安静内省的时刻,我会看到洛丽·彼得森的脸,然后把她拼在医学院无数实验室或课堂中聚在我身边的学生脸上。一想再想之下,现在我已经说服自己,当我在她家看到她的照片时,便认出她了,她看起来很熟悉。

  上个月我发表过一系列演讲,主题为“女性在医学界”。我记得站在讲台后,看到一片年轻的面孔占满了整个大礼堂。学生们带了午餐,舒适地坐在有红色椅垫的椅子上,边听边享受美食。就像过去相似的演讲,那次没有什么特别,或发生过值得回忆的事,当然,现在回想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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