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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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里装的是一幅画轴。

  宁怀瑾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的唇角紧紧抿起,眉头也皱了起来。

  何文庭自然知道这里面装得是什么,也清楚这不是宁怀瑾“落下的什么东西”。他面上还挂着善意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已经为难得苦水直冒了。

  真是个扎手的差事,何文庭想。

  宁怀瑾挥退了左右,自己将那副画从盒子里取了出来,他拉开画轴上的绑绳,缓缓地将那副画展开。

  ——确实是宁衍在南阳府画的那副画。

  宁怀瑾犹记得,当时他们刚刚互通心意不久,宁衍打趣过,要把这幅画画完送他。只可惜后来这幅画没画完,宁衍的手就在安庆府受了伤,再拿不得画笔了。

  这幅画是宁衍断断续续画的,应该是直至今日方才完稿。这其中有一部分宁怀瑾还亲眼见过,先前开始画的部分有炊烟袅袅,人情烟火,那时候宁衍满心满意都是他,一笔一划皆是他想要跟宁怀瑾在一起的心。

  然而右上角一处孤雁墨迹未干,显然是今日才画上去的。那只孤雁形单影只,苍凉孤僻,跟这幅画其他景致丝毫不搭,宁怀瑾握住那画的画轴,轻而易举地从里面看出了“心灰意冷”四个大字。

  宁衍像是将那段日子还给了他。

  他像是真的疲累不堪,也像是终于想开了,于是连带着那段日子里的旖旎和温情,都要一并还给他,从此以后退居君臣之位,要安安心心地当他宁怀瑾的侄子,君主,亲人——宁衍什么都想做,只是不再想做他的爱人。

  卫霁站在宁怀瑾对面,并没看到那副画上画了什么,他只是看到宁怀瑾突然握紧了那张画,几乎是下意识将其扣在了自己怀里。

  宁怀瑾的表情没怎么变,只是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多谢。”宁怀瑾沉声问:“只是陛下的手伤不能画工笔,不知现在——”

  何文庭也没想到宁怀瑾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他心里不免也有些唏嘘,心说论起心疼宁衍,宁怀瑾真是天下独一份,其他人拍马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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