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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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渊再次重复,语气危险地咬重「一个人」这三字。

  太子哥哥温和仁厚、礼贤下士,脸上永远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对待谁人都一样,他是所有人的皇太子,如今却只是他一个人的琳琅。

  只能是他的。

  这个话题彻底继续不下去,谢朝泠决定装傻,不再接腔,目光又落回手中书册。

  屋子里的香料已按着谢朝泠说的,换上甜腻花香,这个味道确实好闻得多。

  日光经过雕花窗棂雕琢,映上他半边侧脸,留下斑驳印记,再往下,是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因为谢朝泠专注看书的动作,微微弯出一道优美弧度。谢朝渊目光逡巡下去,顺手捻起案上碟碗中谢朝泠刚吃了一半的点心,扔进嘴里,三两下嚼下肚。

  下午,谢朝渊去太后寝宫请安。

  乾明帝也在这,说是太后忽然心悸症犯了,皇帝惶惶不安,把一众太医都召来会诊。

  太后是赵家人,是赵国公和赵贵妃亲姑母,乾明帝非太后亲生子,但在她跟前养大的,二人母子情分向来不错,虽几年前因册立继后之事生过嫌隙,但在孝道方面,乾明帝向来不敢出错。只不过太后这旧疾犯得过于及时,免不得叫人心下嘀咕。

  寝殿里人太多,谢朝渊进去站了一会儿又退出去,碰到正进门来的老三幸王谢朝浍。

  谢朝渊拱了拱手,算作打招呼,谢朝浍冷淡点头。

  谢朝渊见怪不怪,这位幸王殿下一贯沉默寡言,对谁都不亲近,但比谢朝溶那个蠢货要本事得多,十六岁就去了西北边境领兵,直到半年前因身上负伤不得不回京休养。这人的生母是元后宫里的宫女,生他时难产过身,他从小养在元后膝下,和先太子关系亲厚,先太子出事时他人已在西北,因而未受到东宫谋反案波及。

  “幸王殿下和淮王殿下并不亲近。”

  回停松斋的路上,跟在身后的王让忽然小声说。

  谢朝渊淡道:“你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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