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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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邵也有些心急,陆康可不是卖卖可怜就能敷衍过去的人物,李隐舟虽然机灵,但在千年的道行前面,不过是个小雏鸟罢了。

  李隐舟也有些意外,陆顾二人向来擅长雄辩,万万没想到陆太守直接去掉标准答案,要他这个场外学生开始答题。

  他沉思半响,才轻声道:“我……我不想解释。”

  陆康倒难得有意外的时候:“为什么,你怕什么?”

  李隐舟摇摇头:“不是怕,是我觉得不应当解释。”

  陆康以一个温和眼神示意他讲下去。

  “今早,我听少主讲了介之推老先生的故事,深感其大义,介之推老先生割肉喂血,非为名利,而是一腔真心,我以为这是最可贵的。”

  听到这话,场上寥寥几人,面色各异,唯有陆逊露出淡淡笑意。

  陆康道:“这和你不解释有什么相干?”

  李隐舟抬起头,眼神万分真挚:“我虽然出身草芥,但也想效仿先贤,介之推老先生牺牲血肉不为名利,我们煎药救人,是发自本心,也不为逃避责任,若太守公要惩罚,不必听任何解释,这是我们该得的。血肉尚可牺牲,我们牺牲些钱财名声,远不及介之推万分之一。”

  此话一出,顾邵不由脱口一句:“好。”

  李隐舟这话,看似平淡,实则把自己推到了道德高地上,若惩罚因做善事而破戒、甚至甘愿因此受罚的人,那便有违纪念介之推的本意了,反而是舍本逐末,叫人笑话了。

  那幕僚见陆康沉默不语,知道妥当了,才推波助澜道:“这小叫花说得真诚,禁火本是个形式,效仿介之推老先生的品格才是最要紧的,少主他们行为虽然违背规矩,但本心,却和介之推同出一脉啊!”

  陆康仰首阖目,神色沉痛:“其实老夫也时常心想,禁火一月,究竟是顺了民意,还是,寒

  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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