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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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奇怪,暨老太虽然家境贫寒,但并不是邋遢的人,之前因离家数日才累积灰尘,现在好端端的怎么碗筷都不拾掇了。

  他心下疑窦顿生

  ,四处张望,果然在墙角看到了蜷缩在地的老人家。

  李隐舟凝住神色,慢慢走了过去,一面试探地喊着暨老太,一面伸手,远远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暨老太嘴角挂着一绺血珠,如冷极了,十指紧紧抠着身躯,抓出深深的血痕。

  李隐舟探着她的脖颈。

  冰凉的肌肤下,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搏动。

  ————————————

  “你说,这老人家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死在家里的?”

  问话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官吏,发灰的眼眸里有着人的恶俗与兽的狠厉,使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他修理得宜的胡须长长垂落,手指万分珍惜地穿过胡须细细抚摸,眼神低垂专注地监察着自己的动作。

  仿佛这个老太的性命不如打理仪容要紧。

  李隐舟素日所见的官吏都是陆康这样勤俭爱民的忠良,即便其城府深厚,但也从没亏待过百姓,就连他的下属都知道体谅民生,从没有过这种轻佻随便的角色。

  他按捺住心头的不爽,将对悲剧一无所知的暨艳揽在身后,把所见所察复述了一次。

  “行了行了。”对方不耐烦地放下胡须,眼珠转动,像打量猎物的老虎,“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叫我许都尉,或者许公。”

  李隐舟真想用孙权昔年那句“也配以公称呼”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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