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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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你好,迪德,如果我在家里动手

  他的父亲跪在床上,背对着他,双手抬起,仿佛要做出一番高谈阔论。

  而他抽出了自己的领巾,踏上两人的床铺,将领巾一把套上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的脖颈,交叉绞紧了。

  他没有迟疑,也没有畏惧。相反,他将自己的右膝盖抵向了对方令人作呕的,汗津津的背脊,用力向前顶着。

  男人抠抓着他的手,令他觉得疼。席格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么挣扎过呢?他问自己。从这个问题发散出去,他想着席格的死法,死状,死前可能会想到的东西——他会不会想到他?他几乎又要落泪了。

  一阵难言的异味发散开来,是他的父亲在死亡的瞬间失禁了。他终于松开手。他的眼泪掉了下来,却和负疚毫无干系。

  他大哭着被请进警署,再毫发无损地被人领了出来。他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孩子啊。他的母亲被日夜凌/辱着,那禽兽的父亲却又要将魔爪伸向他。他是被逼到了多绝望而无助的境地,才能狠下心来用这种方式保护母亲和自己呢?

  没有一个人忍心苛责他。

  ……抬出尸体的那个房间在之后被修缮后成了漂亮的阳光房。他特地邀请自己的母亲在里面用下午茶的茶点,然后问她:你一早知道吗?

  她并未说话。

  他于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茶杯:你是他的母亲。

  阿尔宁夫人看着他,手慢慢地抖了起来。

  这句话可以是一句诛心的指责,也可以是一句可怕的威胁——她是一个失职的母亲,与此同时,如果她失却了这个身份,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会做出什么来。

  而他甚至未满十四岁。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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