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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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我们有郎中。”任五背上了方姑娘,“谢典簿,这案子可是审完了?”他一双铜铃眼睛像是要吞了谢蓬莱。

  典簿握着棍子的手依旧在抖,“审……回去吧。”

  一夜没睡踏实后,她将睡得香甜的云白鹭从炕上拉下地上医馆抓了几味药,再提了袋沙海干果子就在客邸外徘徊。

  任六推开一条窗缝,“那典簿还在。”

  趴在床上的方姑娘翻着新到的邸报眼也没眨,“随她。”

  “殿下……哪有这等道理?”任五恨道。

  “今日事今日了罢了,况且我的确没搞清楚律法条例。”想起那半路遇到的北夏人,“那人被押送出去了?”

  “是,两个衙役直接押出了北门,沿着叶羌河往北走。”任六想了想,“这人……留得?”

  “一口中原官话,颇晓我朝礼仪书文。谈吐不凡,又讲不出个经商榷货的实在玩意儿,你以为他真是商贾?”化名方昭仪的锦王赵宜芳继续盯着邸报。

  “是探子?”任六又问了句。

  “不是。弄不好,是北夏哪家玩心重的公卿子弟。”任五的推测让锦王颔首。

  他们这一遭从京城到西北,沿途每个发生过混战的关口都仔细打探过,处处歌舞升平不说,甚至避战怯战,“由不得云放江不输。”他一个统兵的架不住枢密院派来的宦官胡乱拍板。锦王赵宜芳唯独在沙海看见了点不同的生气,不料自己被卷进县衙挨了二十五棍。

  屋里又安静了半个时辰,任六看了眼楼下,“那典簿走了。”

  赵宜芳已经看完了邸报,趴在床头闭目养神时背后换来一汩汩火辣辣的痛感,“她也算惜香怜玉了。”勾起的嘴角因为被扯疼的伤口拉住,“就是忒狠了点。她一个读书人,力气真不小。”

  “殿下这好招惹人的癖好也不浅。”端药进门的另一个女随给赵宜芳递过汤药,“我们仨这一遭回去,也免不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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