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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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皎可能并不是很想有这个机会。

  他对上李知玄意味丰富,写满世子一声令下,我李知玄不惜肝脑涂地的眼神,几乎要生出泰山压顶的重负,解释道:“李兄莫误会,我在屋内养伤闷得紧,想出来透透气。”

  谢容皎说的是实话。

  他自己觉察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头,常常易烦闷多思,并将其归结到养伤闷在房间里的缘故,多加走动或许有益。

  李知玄感动道:“世子不必宽慰我,我知道的!”

  啊,世子为不让他心里有负担压力,还要把借口揽到自己身上,真是史书里的高风亮节,当代的道德标杆。

  谢容皎:“......”不,你不知道。

  他心情复杂地住嘴,避免一场无谓不可能有结果的,“不,你不知道”和“不,我真的知道”的死命题循环。

  日渐萧瑟的秋风完全不减镐京里小娘子的热情,谢容皎打马过处,遍地鲜花伴着低呼声,马蹄踏在花上,花瓣零落散开,纷扬似雨,鲜花香气激得李知玄连连喷嚏一直打在大隐寺门口。

  等到大隐寺时,追风驹已从一匹威武神骏的宝马名驹变作匹香喷喷,浑身上下缠绕着绫罗绸缎,锦绣尽处探出鲜活几朵的公主马。

  追风驹和李知玄一般打着喷嚏,马蹄刨土,显然是很委屈。

  指尖拈着一朵复瓣鲜花在他掌上娇艳绽开,花蕊中间一点红仿佛雪白美人面上晕开的胭脂般动人,谢容皎嘴角轻扬。

  怪不得江景行那时候的爱驹不肯和他出来。

  不能怪他的爱驹是匹难得一遇的公主马,实是事出有因。

  还是很想见到当年那个被整座镐京城偏爱的江景行到底是什么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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