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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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蛮王惊恐发现自己竟如置身水中的凡人一模一个样,手足沉重,灵力和他的手足一样迟缓难动。

  几乎是横空跌了一整个境界的事情。

  千古东流两式道尽世间万物万事运转变化规律,已然近道,若是玉盈秋这等修习天道之人,或是方临壑这种觅到自身剑道,百折不挠的也就作罢,尚有一战之力。

  而对于南蛮王此等无自身所修持之道,境界也不觉得比谢容皎高多少的,近乎是一拿一个准。

  江景行安然如山地立在远地,不打算出手直接了结南蛮王。

  他不出手有两重考虑。

  一则怕南蛮王情急之下直接捏碎他的魂灯,虽说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在南蛮王出手之前杀他,但涉及魂灯的大事,是再小心也不为过的。

  二是占大头的。

  阿辞为他这盏魂灯担忧良久,好不容易拨开云雾见天日,总要给阿辞出手发泄的机会,不然他何必多费口舌出言激南蛮王一番?

  水流卷过南蛮王的衣袖,将其中的青铜灯盏送至谢容皎未曾握剑的左手边。

  谢容皎衣袖一翻,珍而重之将灯盏收起来,支觉放下横贯心头多日的一块大日。

  让他再去打两个周室供奉还有力气打。

  何况是区区一个南蛮王?

  他横剑在南蛮王脖颈之上,掷下一句:“这是我道侣的魂灯。”

  如在回应前面南蛮王的一句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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