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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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那只呆头鹅,看的脖子伸长,眼睛直了。

  不禁想诵首骆宾王的《咏鹅》给他听了,这一招曾和一个京里的官爷玩过。

  那时正是尴尬时刻,李甲在院中居的久了,囊箧空虚,手头拮据,老鸨妈妈时不时给他脸色。那官爷却来了,仗着银子,进了院子,点名道姓的要杜十娘,而我正和李郎情好意密,如胶似膝,怎肯接应他了?

  老鸨妈妈急赤白脸,软硬胁迫,在我的房门外指桑骂槐的叫,妓院是风月的场,销金的窟,谁到老娘这儿谈情,就该备足了银子。没银子,做不起嫖客,就该爽爽落落的走人。如今却占着大好的人不付钱,以为老娘是万岁爷派来开人肉救济粮的?老娘还靠此讨生活,过日子,天下那有这等坏人生意,把脸揣在屁股里死乞白赖的嫖客?

  显是骂李甲的,我气的心若刀割,李甲却面呈灰色。

  我忙用双手揉他英俊的脸,李郎,李郎,不要生气。

  希望把那灰色揉了下去。

  这老东西,贪心不足,李甲给她的不少,她在我身上赚来的银子那真是数也数不着。如今却蛇心吞象,狗急跳墙,翻脸不认人了。

  她竟骂他!看我怎么收拾。

  我理了理衣裳,叫画眉开了门,走了出来,低笑着说,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儿明说,女儿去接便是,用不着这样扯喉咙,弄嗓子。

  她看我肯出来,立马换了脸色,亲热的拉住手说,女儿,你面薄,这穷小子,让妈妈替你发落。

  呵,还是为**心的?可见天下人为己的时候,都打着红艳艳的幌子。

  我下楼见那官爷,他着了一身白衣,皂白靴子,手里还摇着扇,一脸蠢相,看见我活脱脱成了一只呆头鹅。

  我浅浅一笑,低声嘱画眉,拿我的织锦红帕和红绣鞋来。

  画眉不知何意,却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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