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4）
陈景明放下杯子，努力想握住郝春露在病床被子外的手。郝春全力往后缩，陈景明却不依不饶地握住他两手，将他的手包在掌心内。
“阿春，你就与我说一次实话好不好？”
这次是真的祈求了。眼睛里湿漉漉的，刚刚哭过的痕迹还在，越发显得这双眼睛像一对儿刚被雨水清洗过的黑曜石。
眼白是红的，瞳仁是黑的。
这样的陈景明，看起来像一只哀伤的兽，愤怒而又绝望。
郝春抿紧嘴，一声不吭，脑袋往下缩了缩。
“你到底……”陈景明语塞，手指微松，沿着郝春额头那道旧伤缓缓地抚下去，摸到右边脸颊上微微肿起的块。再往下，沿着脖子摸到郝春的那块小软肉。
当年郝春最怵他摸这块儿小软肉，每次郝春都会笑得打跌。可是这一次，他摸到这儿，却听见郝春龇牙咧嘴的呼痛声。
“这里怎么了？”陈景明的手不由分说按下去。
“啊——！”
郝春疼的整个人弹起来，胳膊上挂的吊瓶抖了几下，险些将输液管打掉。
“谁干的？这么多年，你爸还在打你吗？”
他家老头子早在几年前就被送到牢里去了。陈景明这些年不在冀北城，对他的近况也实在不了解。郝春心里淡淡的笑了笑，口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陈景明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片刻，突然又皱眉怀疑。“不对，是刚才那人打的吧？”
他指的是钱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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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你就与我说一次实话好不好？”
这次是真的祈求了。眼睛里湿漉漉的，刚刚哭过的痕迹还在，越发显得这双眼睛像一对儿刚被雨水清洗过的黑曜石。
眼白是红的，瞳仁是黑的。
这样的陈景明，看起来像一只哀伤的兽，愤怒而又绝望。
郝春抿紧嘴，一声不吭，脑袋往下缩了缩。
“你到底……”陈景明语塞，手指微松，沿着郝春额头那道旧伤缓缓地抚下去，摸到右边脸颊上微微肿起的块。再往下，沿着脖子摸到郝春的那块小软肉。
当年郝春最怵他摸这块儿小软肉，每次郝春都会笑得打跌。可是这一次，他摸到这儿，却听见郝春龇牙咧嘴的呼痛声。
“这里怎么了？”陈景明的手不由分说按下去。
“啊——！”
郝春疼的整个人弹起来，胳膊上挂的吊瓶抖了几下，险些将输液管打掉。
“谁干的？这么多年，你爸还在打你吗？”
他家老头子早在几年前就被送到牢里去了。陈景明这些年不在冀北城，对他的近况也实在不了解。郝春心里淡淡的笑了笑，口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陈景明深呼吸了一口气，过了片刻，突然又皱眉怀疑。“不对，是刚才那人打的吧？”
他指的是钱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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