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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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被告栏内,充满悲伤地鞠了一个躬。

  法官最后发言:本席对被告的遭遇表示万二分无奈,一个正值花样年华,最该学习的黄金年龄,却因为心中的一时不快,犯下种种的命案。本案中的受害者惨遭不幸,他们的家人天天以泪洗脸,同样失去了家中的一份子。有时候我在想,判处被告死刑,自然同样会引起一个家庭的哀鸣,这个家已经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忍受沉重的打击,究竟判被告无期徒刑还是死刑呢?从人道主义考虑,本席很应该尊重被告的生命,不考虑判决死刑,可是站在受害者的家属角度考虑,他们的孩子曾几何时遭受过人道主义的对待?他们只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常生活中,还来不及思考是怎么一回事,生命已经被夺走,谁替他们难过?被告的遭遇令人感叹万分是一回事,他残害生命也是另一回事。若然不判决死刑,法治社会将无法维持秩序,站在法治的精神角度出发,我现在宣判:被告马家继,以口角之争等的小事,残害他人生命,更将其中一名被告的骨骼肢解,此等行为极为冷血极为凶残,无论如何辩驳,也无法原谅被告这种凶残的行为。故此宣判,马家继死刑,但念在被告犯罪年龄尚算年轻,故缓期三十五年,然后再执行死刑!立即生效!本席希望各界人士引以为戒,生命始终是值得尊重的,任何理由都不应该成为残害生命的借口,否则那就是赤裸的犯罪!

  我坐在旁听的坐席上,看着马家继心灰意冷地被庭警押走,心里想着事情总算结束了,没想到……在几十年以后,悲剧又会再度重演!

  第446章 血衣柜惨案—牢狱的生活(十六)

  如果斯佳丽和警狱长还有云警官都是一个合作的团伙,他们三个都联手合作让马家继从牢狱中利用调包的手法逃脱出来,马家继的初心已经改变,那颗悔恨的心一去不复返,剩下的只有一个狂暴的罪犯。他在逃出生天以后,计划一步一步地杀人灭口,所有知道他被调包的人都一一遇害,先是警狱长,然后是斯佳丽。她甚至在怀孕以后被一枪致命,腹中的胎儿也死在母体内,可谓是一尸两命。如今,云警官与马家继可能存在相互合作的嫌疑,令我深感不安地前往他所居住的公寓。黄艳如的分析头头是道,所有的疑点都十分合理地存在着,但是我不相信云警官身为警务人员会知法犯法,至于贪污一事也无从查起,没有人可以证实他当时存在贪污的事实。在焦虑与挣扎中,我坐的计程车到了云警官的公寓外面,我匆匆忙忙地付了款,让司机先行离去。然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打开手里的怀表,上面显示的时间为七点钟,街边的路灯显得较为微弱,我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灯的映照下拖得变形了。时间,最重要的是时间!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他住的公寓属于一个较为私人的领域,附近的邻居少得可怜,只因为这个地段的房价都属于天文数字,工薪阶层的人士根本买不了这里的房子,云警官虽然有退休金,可是他有能力买下这里的房子,的确很惹人怀疑。甚至我根本不知道他搬了新的房子。最起码我做了十几年的法医,能够买到的价位房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那种,一个人住还可以,要是说成家立业,我根本想都不敢想。有时候大时代的转变,它要牺牲的东西实在太多,令人无法接受这种变化。我站在电梯的门口,隐约记得他住的楼层是502?还是601?我还记得在不久之前来过一次,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我都快要忘记了。我只是知道,这里的装修肯定翻新过,至少上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是闻不到那种香味的。装修翻一翻,价格可能也会翻一翻,我怀着忐忑不安、矛盾的心情乘坐着电梯来到了502,随着提示音响起,电梯的门缓缓地合上,我凝视着注定要合上的门,突然感到很悲凉很无奈,好像是注定的一样,谁也无法改变。

  我按着门铃,食指按压在电铃上面,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按压的动作,当我视线放平以后,才猛然发现,门的隙缝分开了,估计只有三毫米左右,可我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了。我半信半疑地用手拉着门的柄把,往后一拉,门就这样被我拉开了。这家伙连门都不关,果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很容易健忘的。我半个身子停留在外面,头朝里面,尝试着喊:云警官!你在忙吗?空旷的客厅传来回音,地上一尘不染,略有一点潮湿的感觉,似乎刚刚做完清洁的工作,鞋架上有拖鞋,我没有打算换下来,直接踩了进去,整个身子陷了进去,轻轻把门关上。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味,不过和外面的不一样,有点刺鼻的感觉。他的房子比我的还要大两倍,最起码有两个客厅,四个房间,还有一个独立的书房,我进去过,上面的全是谋杀案的资料。他住的房间在最里面的位置,我循着自己的记忆,有点犹豫地往前走,这时候万一有人进来,我肯定会被当成小贼或者小偷。他房间的门是关上的,出于礼貌的首要,我用手背敲着门,问:云警官,我可以进来吗?房间内没有回应,我便下意识地推开门进去,眼前的一幕几乎是出乎意料的。散了一地的信封,搭在几本英文杂志上,红酒杯被打碎,凳子翻了,小兰花被打烂在地上,铺着一地的泥土。在泥土的旁边,躺着一副尸体,他白发斑斑,头顶秃着圆润的的整体,手腕旁边胡乱地排着发碎,发囊中含有百分之七十的白发成份。发丝有断裂的迹象,他的头发是新剃的,因为不懂剃头的缘故,边缘的皮肉还被剃损伤了。他的手掌五指张开,叠在僵硬的地面上,除了大拇指以外,其余四根手指拉拢的空间有点狭窄,那感觉像是原本握在手里的东西被挣脱了出来,我顺着手掌的位置望过去,结果发现了一个剃头器,摔在地上,明显已经摔破,电池都迸了出来。我弯下腰,捡起它,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子弹,仿佛受了千万种委屈一样,深深地陷在墙壁里,银白色的子弹,与撕裂斯佳丽颅脑的是同一颗发热的物体,他的后背倚靠在墙上,头微微往左倾斜,那一颗发射的子弹没有成功地击中他,撕裂他的大脑细胞,反而镶在墙上。可他的额头破了一个大洞,鲜艳的血迹凝固在前额的发丝上,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头发差不多被全部剃光了,却偏偏剩下前额那里的位置没有剃干净,这很明显是血液的黏稠粘住了那细小的发丝。头部的连连创伤,与多年前的案件细节竟然是如此的相似。我用手捏住深陷其中的子弹,企图拔它出来,可是拔不出来。身后传来小小的动静,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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