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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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则,家中还有个李昭的细作,我得适当地表现出委屈,让李昭心里闪过些许同情。

  我压低了声音,问莲生:“今儿后厨哪个妈妈值夜?”

  莲生想了想,道:“是贺三娘。”

  我心里一喜,却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喝令莲生:“立马给我发卖了那个怜玉,娼门女子能有几个好的?他不嫌脏,我还怕染病呢。”

  我知道,梅濂这回在洛阳吃了大憋。

  他得罪狠了陈砚松和左良傅,袁文清对他很是厌恨,他之前许诺王爷,要将盈袖嫁给世子爷,谁知最后花落左家,王爷对他也颇有意见,再加上妹妹与他决裂,他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情烦闷,可以理解。

  莲生素来听我的话,立马喊了人牙子来,将那个娼妇怜玉领了去。

  当晚,梅濂就踹开了我的门。

  声响太大,当即把睡着的元宝吓醒了,莲生不知道哄儿子,还是给我挡梅濂,她哭着跪在地上,只说是自己错了,求大人别冲太太发火儿,太太这些日子劳心劳力,实在是辛苦。

  梅濂冷冷瞪了眼莲生,让她把元宝抱走。

  莲生被梅濂铁青的脸色吓着了,她怕梅濂打我,抱住这男人的腿,谁知还是被人踹了个窝心脚。

  我把她扶起,让她抱着元宝先出去。

  终于,我们最终走到了这步,将夫妻和顺的那层皮撕破,谁都不给谁留脸面,把最丑恶的一面坦露给对方。

  梅濂浑身的酒气,他瞪着我,质问:“谁让你把怜玉卖了的。”

  此时的我,不知道是做给那些细作看,还是真的在发泄这十几年的恨:“区区娼妇,也配进我的宅院,梅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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