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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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袖挣扎不得,情急之下,生生呕了口血。

  她嘶声力竭地求我们放开她,绝望之下,看向吴锋,唤了声:“吴叔叔。”

  我看见吴锋身子猛地震了下,脸上的刀疤仿佛更扭曲了,他出手好快,将我和陈家父子用力踹开,拉住盈袖的腕子就往出跑,只说了一个字:“走。”

  真是个疯子。

  我瘫坐在地上,急得大声地呼喊盈袖,可回应我的只有被寒风吹进来的大雪。

  那瞬间,我忽然怔住了,我感觉有时候,我连个疯子都不如。

  我们这些清醒的人只知道趋利避害,而那个疯子却是个真性情。

  所有人都追出去了,包括陈南淮。

  最后,花厅里只剩下我和陈砚松两个人。

  陈砚松慢慢站起来,低着头,坐到椅子上,转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白玉扳指,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我问他:“你真的不打算救良傅?”

  陈砚松古怪地笑了声,扯了件大氅,疾步走了出去。

  我紧随着跑出去,腊月二十三的洛阳被大雪淹没,街上的瓦肆、酒楼全都关闭,听不见歌姬的胡音,看不见美人花灯,到处充斥着血腥和肃杀,要变天了。

  到朱雀门时,我看到了火光冲天。

  这里少说有上千个披坚执锐的士兵,城门楼上吊着几个被打得稀烂的男人,我认出来,最中间那个是夜郎西,他完全没有过去的半分清隽潇洒,黑发被斩去了半截,做眼睛充血,肿的老高,浑身不着寸缕,身上已经被打的稀烂,血顺着脚指头一滴滴往下掉,饶是如此被辱、落到如此境地,他依旧谩骂不休,高声唱着长安时兴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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