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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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桐郎微怒,侧头想瞪她,却被坤仪反瞪了回来:“据本宫所知,国舅府上养了不少道人,想必就是从那夜隐寺里来的,才能让国舅如此推崇。可昨夜府上出事,那些道人似乎也没有一个派上用场。”

  “若说上清司是未曾巡逻到那条街,有所疏漏,那国舅府上的道人就是在场而无一用处。这样的人,国舅也敢举荐给今上,安的是什么心?”

  牙尖嘴利!

  张桐郎气得够呛,朝帝王拱手:“我张家世代忠良,嫡女嫁与陛下二十载,育有两位皇子在侧,于社稷是何等的功绩,公主殿下难道还能质疑我张家忠心?”

  “倒不是质疑,而是国舅爷说话不讲理,理说不通,就只能从情来断了。”放下点心,坤仪叹息,“国舅丧子心痛,本宫和今上都能体谅,但也该就事论事,不可凭着情绪任意攀咬。”

  分明是上清司渎职在前,倒说他是攀咬。张桐郎脸色难看极了,瞥一眼上头的皇帝,却明白自己这一遭应该是没了胜算。

  上清司今时不同往日,有坤仪公主这个纽带在,今上愿意多信任两分,倒不像之前那么好践踏。

  “好了。”看了半晌热闹的帝王终于开口,“国舅丧子,朕自当抚恤,也会着令上清司加强对官道附近宅院的巡视。”

  咬了咬牙,张国舅想再说几句,眼眸一转,终究还是忍回嘴里,给上头磕了头,闷声退下了。

  坤仪这才放松下来,笑眯眯地将手里点心分了帝王半块:“皇兄不必担忧,臣妹去上清司查看过,他们有十分厉害的法阵,只要往宫门外头一放,皇兄便可高枕无忧。”

  帝王接过点心,倒是没多说什么,只又看向聂衍:“爱卿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无话,可是有什么心事?”

  聂衍拱手:“臣请陛下先恕臣冒犯。”

  帝王很大方:“你但说无妨。”

  站直身子,聂衍道:“先前陛下卧病之时,臣曾在上阳宫发现不明来处的法阵,虽无大害,但臣忧其动机。”

  帝王一听,脸色顿变,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盯着聂衍的眼眸:“爱卿早先怎么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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