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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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

  萧约一动不动地跪着, 背脊笔直,脑袋微垂。

  阮枝这时才敢悄悄地去瞄一眼萧约,发觉他脸色煞白,眉宇间隐约有几分倦怠憔悴,看着竟比方才的内息紊乱更显得萎靡不振,不开口时沉寂得过分,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不好联想。

  总不可能是跪得疼了吧……

  说是伤处发作了还可信些。

  阮枝本就觉得萧约跟着受罚于理不合,见状低声道:“萧师兄不过是受我蒙蔽,并没有错处。”

  不如说,正是因为萧约开口劝说,不让事情闹大到沧海宗皆知的地步,让阮枝反而对他多了些许感激,故而才会在这种时候多说一嘴。

  萧约的视线落在那颗玄水珠上,像是自言自语:“我真的没有错么。”

  “师兄何错之有?”

  阮枝蹙眉看他,不解至极。

  萧约却闭上了眼,半晌,才轻声道:

  “私心过甚的人,不止是你。”

  他若真如别人所以为的那般正直无私,就不该被阮枝轻而易举地拦住;在顾问渊来之后,也不该因为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踌躇,将错就错地跟着拖延了下去。

  这份拖延比什么都更清楚明了地昭示着他的错处。

  岂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松动退让,仿佛无伤大雅;说不得明日就能步步退让,直至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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