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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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手指,平静地四目相对,除了似乎因为三天没合眼眼眶通红以外,没什么变化。

  “睡一会儿吧。”

  “宿雨”说。

  这场旅程短得像夏日烧过的风。

  梦中的光景,宿雨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户市,梦中自己和这一世一样结交了许多人,当一个光辉的异能者的领袖。而全殊在海上船上去了京市。

  血肉之躯却有近乎于神的所有语言皆成真的言灵,一个在旗帜下宣誓的军人。后来人人赞颂他的英明果敢,在梦中看着那些伏案的雨夜,电脑和通讯的寂静,只有宿雨知道,被标榜的言灵异能者的心中有一个潮湿阴暗的角落,装着果敢者的怯弱,少年时代的纯白月光,每一次呼吸都为他进退不定过。

  梦中三年不过是转瞬即逝。

  当意识变沉,许多人欢呼的声音让宿雨清醒,猛然有烟花炸响,整个黑色的夜空被骤光炸得通亮,在那烟火的光芒里面,他望见全殊坐在实验室空无一人的椅子上转笔。

  修长手指夹着圆珠笔,翻过转动,和少年时在窗边看到一样的动作,此时显得很悠闲,笔尖在指侧留下蓝色的划痕。宿雨到了窗边,全殊看着空处,他看不到他,也不知道有人正在窗边注视着他。

  满地的资料散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研究员们的狂欢之后散场,留下狼藉。

  全殊。

  宿雨想。模糊地有一支笔,蓝色的笔迹,在毛玻璃一样的心墙上写下这个名字。

  末世以来他杀过蓄意陷害的异能者,违反规定杀过普通人,对面鲜血溅出来的生命最后光阴,那是他平静的时刻。

  戏剧中张力的极致往往在于死亡。

  念念不忘的人,他从罪恶的计划里面去抓取梦境,沉溺虚假的伟大,直到末世里无数人因此而死。在居民楼的二楼听那些悲惨的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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