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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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头血从何处来?”曹半安把药碗递回去。

  那碗汤剂还温热着,傅元青握在手中,轻轻抚摸边缘,似是珍惜。

  “心头血……”傅元青一声叹息,“按照竹简所书,是需以炉鼎本身做蛊,日以继夜,掠夺生气。”

  曹半安大震:“是陈景的心头血?!”

  “我也以为是。可……若真要日日取血,则左胸必定痕迹深刻。可陈景与我多次亲昵,我看得明白,他左胸未有明显伤痕。”傅元青垂下了眼,缓缓开口问曹半安,“半安,我这些日子少伺候皇帝入夜。你与方泾、还有德宝伺候得多些。更衣时、沐浴时可见过陛下赤身裸体?”

  曹半安一愣,回忆道:“最近日子,晚上多不让我伺候。都是方泾德宝上夜服侍主子。我白日里多些。”

  “你再想想。”傅元青道,“是否有瞧见过陛下左胸膛。”

  曹半安依旧认真去想,无数过往的碎片在他心头闪过,被傅元青提醒,才觉得异常。

  为何最近陛下连夜间也不让他值夜。

  过了好一会儿,曹半安道:“有两次。”

  “什么时候?”

  “第一次,浦夫子丧讯入宫,主子爷从您这里走后,您让我为主子爷撑伞。”曹半安道,“我快到崇楼时追上了主子。那日主子爷浑身湿透,却让我回来照顾您。可已然到了崇楼,我便跟了过去,与德宝一起,为主子更衣。见过主子龙躯。”

  傅元青握着碗的手骤然收紧,连声音都绷得硬了一些:“如何?陛下左胸膛可有伤痕。”

  曹半安在回忆中仔细去看。

  不过几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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