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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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抹着泪帮忙收拾被砸烂的东西,个个心里那个恨啊,可是要告谁呢?又找谁呢?人家讲的是真凭实据,他们什么也没有,只能忍气吞声接着过活下去。

  又过了几天,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说是来查访的人,有的人起了警觉没有乱说,但有的对上次不知情的人又以为碰到救命的稻草了,还有的人抱着侥幸的心理,心想,也许这次是真的。

  虽然没有把那人像上次那样接待外宾一样接到薛山家里去谈,可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呢?薛海听说又有人来暗访,他担心晚上那帮人又来乱砸东西,就拿了把刀躲在偏屋的厨房里。深夜时真的来了,只是那些人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他们只顾着乱砸东西,等听到后面有同伴惨叫声时才注意到,有的人吓跑了,有的人冲过来。天太黑了,十几只手电筒一齐照过来,薛海根本看不到对方,他就拿着刀乱砍。一不小心中了别人一脚,刀被踢飞了,没有了刀,那些人一拥而上,可怜的薛海要不是邻人拿着棍棒赶来的及时,一定会被那帮人踩成肉泥的。

  薛山的媳妇被逼到这种程度,终于完全崩溃了,那天夜里等人走完后,她换了一身红衣服,用一条红绳吊死在了那棵从吊死他丈夫的树上,临死前用刀划破了手指,用血在白布上写着“害我丈夫者死”几个字。那白布还是前些天她系在头上的孝布。白色的布,红色的字加上她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就组成了最凶恶的诅咒。在民间流传这样的传说:午夜穿红衣服上吊死的女人怨气最重,死后变成所的鬼最厉。

  即使后来还有人到村子里问起这件事,我们也都闭口不谈,薛忠家也就一直平静到现在。薛海自从伤好了后就离开了村子,去了哪里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警察也来过几次,一来是我们压根没想配合,二来也确实不知情况,所以这件事还一直摆着。

  第十章灭鱼行动

  二

  听完整件事,赵刚肺真的就要气炸了,他不是一个轻易表露的人,更不会受客观存在的各种形式的煽动。但他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一定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是一个在真实事件面前勇于挺身而出的人,是一个抱不平于社会、扶弱小而自强的人。

  虽然整件事里还有很多谜没有解开,但这些不重要,这些只要他努力去查一定可以弄清楚,重要的是他对这件事没有一丝怀疑。虽然这不符合作为一名优秀侦察人员的条件,但他就是从心里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面前这两位边讲边落泪的老人没有矫揉造作表情,没有夸大浮化的词句。那些流下的泪不是大街上跪在地上哭诉痛苦遭遇,乞求施舍的泪;不是明星戏子们被发现丑陋一幕向公众道歉时,虚情假意的泪;不是高官落马后在监狱里写下几十页***,矫揉造作的泪。那是最真实的流露,最朴华的表白,也是最有力的痛诉。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可以呈现在赵刚面前;没有第三方证人挺身而出;甚至在讲的过程中似乎真是他们理亏而表现出了诺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刚相信他们,只要有这点,赵刚也相信自己可以去给他们找出他们认为不存在的证据。

  赵刚听时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肉的疼痛,他都没有发现,泪还是在最后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讲完了整件事,房子里突然的静了下来,不时有因伤悲而哭泣的抽搐声,一下,两下的在房子的空间里荡漾,似乎是薛山夫妇在回应着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赵刚劝慰薛忠道:“大叔不要太伤心,好好保重身体,这冤我就是丢了这份工作也一定会帮你申。”薛忠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泪,拉着孙子小军就要给赵刚跪下。赵刚迅速的站起身来,双手扶住,激动的说:“大叔,这舍不得,舍不得啊。”

  “你要能给我那苦命的儿子和儿媳妇申冤,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会给,何况区区的一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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