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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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益民直接被恶心到,脸色发青。

  望舒说的,骗到最好,骗不到面子也要装一下,能恶心到人最好。

  夫子面色复杂地看着她,道:“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这么多年了,你自称都不肯用奴、妾、民女,怎么会将视为草芥的礼法、儿女之情突然捡起?”

  昭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由滑腔转为冰冷。

  “夫子曾教我,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我欲帽插宫花,身着蟒袍,报君黄金台上意,又有何不可?”

  “可这事一旦败露,便是欺君灭门之罪!”

  “只要夫子不说,兄长管好冯家人,就没有人得知。商鞅、张居正前辈不畏身后名推行改革,是英勇无畏,忠臣本色。到我,为何是大逆不道,罔顾伦常?”

  “退一万步讲,大道之成,必有牺牲。”

  夫子与兄长被她不加掩饰的野心、无情惊到了。夫子不住摇头道:“冯氏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为何恩将仇报,如此狠心不守妇德?”

  “夫子。”

  昭朝脸上的假面跨了下来,阴郁肃杀的神情使那两人后退了两步。

  “我束发读书已十一载,十一年未酣睡,三更灯火五更鸡,寒暑不知年,大小测试事事第一。

  夫子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碎脊梁傲骨,和血吞下自尊,心甘情愿伺候一个庸人吗?

  为了在后院虚度年华,与人争风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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