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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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芨在难过的时候,在不高兴的时候,在无所适从的时候,在一切感到很不舒服的时候……

  就会说很多话。

  大咧咧地,开心地,好像浑不在意地,说上许多话。

  就像她被迫离开苗谷的那天一样,她坐在刺心钩的马背上,滔滔不绝地讲了一整晚,聒噪得难以置信。

  ……

  他都知道啊。

  白芨沉默了下来。

  她忽然不讲话了,车里就骤然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能听到人清浅的呼吸声,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白芨靠在了旁边的箱子上,沉默了一会儿。

  刺心钩仍一直看着她,不言不语,神色却很认真。

  又过了一会儿,白芨才再次开口,道:“可能是蛊。”

  她话讲得如此没头没尾,语焉不详,刺心钩却竟还是飞快地理解了她的意思,确认道:“……凌鸿云杀人,可能是因为蛊?”

  “嗯,”白芨道,“这你都能听懂?”

  “因蛊杀人,那又如何。”刺心钩道,“杀人的是他。至于为何杀人,以何杀人,都只与他有关罢了。若有人执剑杀人,剑有何错?若有二人因一女子互伤,与那女子岂有干系?”

  白芨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觉得难过,觉得生气。”这种感觉,其实与在陵墓中见喻红叶以蛊害人如出一辙,却又要强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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