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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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段嚣就着沈喑的手,愉快地把剩下的一小半也吃光了。

  “好吃。”

  ......

  最近,沈喑日日苦练,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生活质量还不如剑临长老养的大黑猫。披星戴月,在段嚣的逼迫之下,“痴于”剑术,无心他顾,根本分不出心力去关注山庄发生的怪事。

  如果他们还似初入山庄的时候那般仔细,到处寻找蛛丝马迹,兴许就能揪出山庄中真正的鬼了。

  各宗当中,凡宗最近很不太平,处处透着诡异。

  只见得每日晨课,有那么一小撮弟子的几乎将那强身健体的操课练到极致,若一人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偏偏场中众多人中,能挑出来几个,将那套拳法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度到位,最古怪的是,这一小撮人的神情动作,都如出一辙,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整齐划一,不知疲累。

  同列的凡宗弟子们都慌了,他们每天一睁眼的第一节 晨课,便见着比昨日又多了几位体格强健神情呆滞的师兄弟。这些人原来的几个朋友,发现他们已经不认人了,凡宗变得人心惶惶,笼罩着恐惧和不安。

  按理说这事儿应该有人管一下,可他们也没办法请长老出来主持公道,何长老自从十年之前失了威信,便一直奉行“无为而治”,有几位讲话通透的弟子直道他是“和稀泥的搅屎棍”,占着长老的席位不干活。也就是在凡宗没人愿意认领长老这个头衔,不然早就没有何劝桑的姓名了。

  眼下,何劝桑更是“无为”的离谱,连殿前都不去了,终日衣衫潦倒地待在寝房,哪个也寻不见机会请他出来瞧一瞧这晨课的异象。

  秋日的午后风声静谧,艳阳蒸照着大地,哪怕日头足够亮堂,可所有人都觉得发闷。

  何劝桑的寝房内,已经许久不通风了,他身上的寝衣拧巴着,苍老的脸上透着腐朽之气,却光着脚在榻前挑起胡旋舞。

  忽然转了个圈,提笔在案前的宣纸上写着几句不成词的草书,龙飞凤舞是因为,他就连写个字,都刻意灌输真气在笔下,力透纸背。

  他脸上洋溢着近乎丑态的欢愉,沉醉于真气傍身的感觉,整个人像是登上云端那样轻飘飘,就连给自己倒杯水,都要用真气操控铜壶。他从小就羡慕修仙的人,村里的人都羡慕着,可他早早就被断定,没有仙缘。

  这水不过盛了半碗,他所依仗的真气却猝然消失,沉重的铜壶陡然坠地,连带瓷碗一次摔碎,壶中滚开的水溅到脚上,他痛得大叫,转而瑟缩在角落里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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