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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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沛天一番言罢,我在心中暗暗盘算道:“这人虽然行事诡谲,但也不乏绿林人中难得的真诚,况且他又待我是亲生儿子,自会将那本宝书中的绝学授予与我。听他所说,他练成武林无敌只用了二三年的时间,而我有虎神之躯,只需勤学苦练,在一两年内纵然达不到他当初的高度,起码也好过一般高手的水平,到时候我只需去投奔三师叔沈岑,在王镇冥手下做一个杀手,做一件比孙武更惊天下的奇事就好”,我正在想着,郭沛天问道:“霖儿,你想不想学爹爹这套绝学?”,我答道:“当然想了,想武林之中,没有谁想不继承爹爹的衣钵吧?”,郭沛天听罢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嘴倒是蛮甜。不过说归说,闹归闹。练习之时爹爹的身份是你的师父,不会对你有任何怜悯和娇惯,这些你都要有个心理准备”,我答道:“爹爹您尽管放心,不管怎么难受孩儿也不会叫一声苦”,郭沛天答道:“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去那个湖旁练功罢”

  第六章 - 天池

  一夜无话,待到次日平明,我和郭沛天二人吃过早饭,便双双沿着小径到了圆湖旁边的矮山之上,郭沛天选了一块平地说道:“霖儿,你要记住,以后此处就是我们的练习场”,我答道:“此处有山有湖,甚是让人心旷神怡,真是一处习武的妙地!”,郭沛天却摇头说:“爹爹之所以选择此地,绝非是让你游山玩水,你不知道:此地乃为山上之山,一来这地位置奇高,空气又稀薄,在这里习武练习会大大锻炼你心肺的承受能力,以后你在平地交战之时别人二三百个回合就累得气喘吁吁了,而你打上个一千个、两个回合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反应,这本身就是占了一个极大的便宜”,我听罢惊道:“还有此种说法?”,郭沛天道:“没错。 首发不知你听没听过:西域僧人之所以让中原人士一度谈之色变,不仅与他们的招式狠毒古怪有关,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西域位处高地,自小便在那样艰苦的地方练功,于身于心都是一种磨砺。爹爹之所以选择这么一块地方作为落脚之地,固然是因为这里有旷世奇药‘血红花’可以采摘的缘故,除此之外,这山、这地、这树、这湖的灵气也都是我选择的原因”

  一听郭沛天谈到这湖,我忙惊问道:“爹爹,提到这湖,我倒要向您说说前几天发生的奇事:我在给我娘挖坑之时,曾经瞥见湖心有一个巨大的气泡,当时我距湖心少说也有四五十丈,纵然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我依旧能够辨得清气泡的大小,由此可知那气泡的尺寸有多大了”,郭沛天听罢哈哈大笑道:“这东西听见你的声响出来迎接你”,我问道:“这东西?什么东西”,郭沛天答:“这是我在山上聊以相伴的朋友,也是我练习轻功之时的对手,你若想窥得其全貌,还要有些表示才行……”,郭沛天一语说罢,脚下一纵已然飘到不远处徐三娘子的坟前,我忙转头向一旁观看,只见坟前的木杆之上还戳着‘金狼帮’帮主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郭沛天也不说话,一把拽下人头,飞身跃向湖面,别看他身形庞大,此刻却异常轻盈,如一只蜻蜓点水般地在水面上随意疾行着。待他要行至湖心之时,只见他一手提头,另一手伸进嘴里打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口哨,哨声过后,他将人头朝天上使劲一抛,便一纵身闪将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郭沛天抛完人头之后,湖中心原本平静的水面瞬时变得惊涛骇浪。片刻过后,打水里直挺挺地探出一条纯黑的东西出来——我之所以唤之为‘东西’是因为我真的无法形容它属于何纲何类:它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有一条油黑锃亮、光滑无比的颈子,看外表既不是禽,也不是兽;既非鱼虾,更不是壁虎毒蛇之类。它的颈子奇长奇粗,几乎堪比不咸山林中最为粗壮的大蟒,但是观其口鼻又纵然不似蟒蛇的模样。这东西此前伏在湖中没有任何先兆,而此刻它又像闪电一般自水中突然袭来,直奔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而去。

  人头在半空中疾速飞升着,但那怪物的动作显然更快一筹,眼前它的大嘴就要叨到人头的瞬间,郭沛天突然从天而降,飞起一脚正踢在人头之上。郭沛天这一脚踢得很轻、很巧,人头以更快的速度向上飞升,而那怪物叼头心切,又将身体更多地向外移动。它这一动,下半身终于露出湖面,只见在那根弯曲细长的颈子底下,竟然藏着一个极为庞大的腰身。不得不说,那腰身实在是太粗了,之前如树一般粗壮的颈子腰身的衬托之下,就像是坟包子上的艾蒿杆子一般纤细。郭沛天一边像蹴鞠似地摆弄着那颗人头,一边躲避着怪物的攻击:他忽而踩水疾驰,忽而腾空跃起,忽而转体旋身,忽而无影无踪。一只庞然大物被他以头为饵,玩弄的左游右探,也碰不到人头一下。良久,他好似是玩腻了似地,瞅准机会,抬脚把人头射向怪物,那怪物一见人头飞来正中下怀,张口一接便急急潜进湖中再不出来。片刻之后,湖面再度恢复如前波澜不惊的状态,形同一潭死水无异。

  郭沛天踩着水面纵身一跃,一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的悠闲神态落至我的面前,叹道:“自从你娘来此之后,我也没腾出工夫抓活物喂它,难怪它今日见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他见我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又道:“霖儿,你一定不知此物谓何吧?讲起它来还真有一段故事呢。话说十年之前,爹爹功成名就正在塞北师门之内闭目修行,哪知一人竟然突破本派重重守护闯入洞内扰我修习。这事倘若搁在往日,以爹爹的脾气必要腾空而起,一掌将他击死方能后快,哪知此人轻功异常了得,我扑了几次之后竟然未沾到了一根毫毛。那人见我擒不着他,戏耍我几番便想逃走。我一见这种情形心想这要放他出去吹牛,我郭沛天还焉有面子?急火攻心之下我便也不顾其他尾随在后,我俩片刻不停直跑了四天三夜,他才在此山底下急急停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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