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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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依旧”似乎不太准确。

  岑殊以前的目光虽冷,却不像此时这样冷得无感情又无机质,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这似乎连有血肉的野兽都算不上——是“东西”,只是一种不知情感为何物的“东西”。

  薛羽全身一震,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是它。

  ——它根本不是岑殊,是戾气!

  就如同周围正鬼叫着往他脑壳里钻的戾气一样,这部分戾气控制着岑殊,寻了个更方便的捷径,借由两人口唇相贴、肺腑血气联通,亦想钻进薛羽的身体里!

  虽然想通了这点,但薛羽被戾气控制的岑殊压吻得舌根发麻,脑袋也嗡嗡作响。来的路程早就消耗了他九成九的体力,此时再提不起丝毫力气去抵抗。

  再者说,其实也没什么抵抗的必要。

  他本就是为送药而来,如果他自己能成为某种“药”的话,那也不错。

  薛羽觉得自己对于此时的岑殊来说,仿佛是一个承受戾气的容器,戾气就像猫猫见了猫草一样,舍弃岑殊发了疯地往他身上钻。

  虽然戾气总会在进入他身体后不久便消失,可架不住总量太过庞大,消失的速度抵不上戾气进来的速度。

  在他脑袋里聚集起来的戾气便像是八百个幼儿园小孩同时鬼叫个不停,边叫还边在他脑袋里放恐怖电影。

  那场面俱是黑乎乎又红通通一片,偶尔刮起一阵血风,偶尔下起一阵血雨,阵仗整得还挺吓人。薛羽脑袋被戾气塞得又胀又痛,它们凄叫着在他脑海里四处游撞,又觉得像是有人拿着带壳的榴莲梆梆砸他脑袋。

  他想痛叫出声,嘴巴被岑殊死死堵住;想挠人,又被按着动弹不得。

  薛羽浑浑噩噩地想,原来岑殊日夜承受的都是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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