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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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璠永远记得晟明帝那夜的最后一句话,帝王的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至亲挚爱也不行。

  古来多少盛世明君都不曾根除党争,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就像晟明帝英明一世,也要坐看两皇子相斗,万劫不复——

  制衡之术,从来都是帝王之心。

  而偏偏戚同甫无论如何受尽酷刑,既不招认,也不求死,就像是埋在朝中的一颗炸/药,随时会炸得所有人为他殉葬。

  他一直求见言斐,所以言毅才敢冒险一试——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或许只有言斐,才能让他甘心赴死。

  他以为言斐心里应是恨毒了戚同甫,巴不得寝其皮,啖其骨,却不想言斐早就把他看穿。

  “戚同甫罪不可恕,天理难容,他该死,我不介意帮你们消无声息地除掉他——”言斐伸手扶起言毅,“可景思到底做错了什么?”

  “株连之罪,从来也无道理可讲,他错在是戚同甫的儿子——”言毅愤愤道:“更错在他不该连累你的大好前途!”

  “什么才是大好前途?”言斐深深蹙眉,眼含不屑,“光宗耀祖,前程似锦,出将拜相,平步青云?”

  “就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好前途’,戚同甫才搭进了光霁公子的一生,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言毅——”他眼神逼视着言毅,“到底是谁不清醒?”

  “四殿下已经是晟昭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言毅与言斐四目相对,半步不让,“他戚景思不但连累你前途堪虞,还连累你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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