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圣僧二三事 第7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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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觉得冷着张脸,让全天京的人都怕她没多大意思,多笑笑才好,多笑笑不容易长白头发。

  元容叹气:“有时候真觉得殿下脑中有疾,要多喝几贴核桃膏煎水才是。”

  后梁只有六年,哪有绵延三百年的魏朝王室影响深远。

  把他请出来做太学师,不怕他趁机在朝中培植势力吗?

  李安然正坐:“叔达是真博学,孤才会这样恬着脸来请先生。”

  “太学之中,已经有徐、蔡两位大儒讲学,又何必让我再去献丑呢?”元容推拒道。

  “徐、蔡两位大儒年事已高,又在西凉受了不少鸟气,我叫他俩给我教东胡来的稚生汉学,他俩能先把我喷死。”想到这里,李安然忍不住捂住了脸。

  元容哭笑不得。

  他到是真不在乎自己的学生是东胡人,还是西凉人。

  “更何况。”李安然危襟正坐,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孤需要帮手,越多越好。”

  一边的荣枯收拾好了手上的药材,扭头去看煮着豆粥的沙瓶,耳朵却微动。

  “孤十三岁那年,带着两个扈从便从天京奔袭狼居关,途中曾见一老丈,耕种一亩薄田。老丈面黄肌瘦,稚子绕膝哭饥。孤一时心软,给了那孩子两个粗麦饼,问老丈换了一瓢水喝。”

  “我与那老丈坐在田埂上聊了一会,彼时我年轻气盛,发下‘愿天下无饥馑’的宏愿。”

  “那老丈问我:‘倘若给小公子一个州府,你能让一个州府的人不挨饿吗?’”

  “我思忖良久,自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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