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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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那是哪儿吗?”

  沈馥吓得差点就骂了粗话,回头一看,是披着衣服跟在后面的陆既明。没有一点儿声音,沈馥腹诽,这陆既明如今怎么跟鬼似的,吓人得很。

  “不知道。” 沈馥没好气地应道。

  陆既明倚在闸亭的栏杆上,说道:“那是我妈以前住的地方。”

  沈馥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朝那风中摇曳的一点火光看去。陆既明的身世人人都知,他父亲是陆重山的独子陆鹤鸣,陆重山是个兵痞子,养出来的儿子却是个儒将。娶了严一海的大女儿严攸宁,但夫妻两人都已经死了。

  陆既明自顾自说道:“我妈从北边嫁来,我爹怕她惦记北方风物,特意为她修葺了院子,俱是北方样式。知道我为什么叫‘既明’吗?是《楚辞》里的,‘月皎皎兮既明’,他说第一次见我妈的时候,竟不知月与人孰美。”

  沈馥听住了,他竟不知是个这么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

  陆既明却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但是她死在那个院子里了。”

  再看过去时,那点摇曳的光变得鬼气森森起来。沈馥被凉凉的夜风吹得一抖,说道:“有点儿冷,回去睡吧。”

  陆既明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揽着他的后背,带着他往回走,边走边笑着说道:“你别再偷溜了,醒来找不见你,吓我一跳。”

  语似调侃,却说中了沈馥的心事,他免不得心底一沉。

  过了几日,陆既明果然收拾东西回听雨桥的陆公馆去了。他伤还包扎着白色的绷带,衬衣扣子只能扣一半,外套搭在外面,秦雁开另一辆汽车送沈馥回沈家收拾东西。

  在醇园住了半个多月,家里院子的大树都已经抽了绿芽。小阿听到汽车的声音就跑出来开门了,沈馥请秦雁在外面稍待片刻,反手关上门,牵着小阿进去。小阿不说话,只是瞪圆了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他。

  沈馥笑道:“没缺胳膊少腿,别看了。”

  沈令仪还穿着睡袍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出来,也是上看下看,眼眶都红了,看着看着,一巴掌拍在沈馥的脑袋上,骂道:“想吓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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