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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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许敬珩走没走,刚才的话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时信心底有一丝后悔, 却自缚, 并没有开门。转身斜卧在床上,动作轻缓拉过被子裹挟身体, 索性闭眼不想。

  门外许敬珩没走,单手紧攥门把又松开, 立于原地隐忍着,不声不响。

  窗台的光与影转移,时间流淌消逝。

  时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 窗外下起绵密淅沥的第一场春雨。天又冷了下来, 连同她的情绪, 也有所冷却。

  她点亮手机查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顺手把提示吃药的闹钟重新打开。

  病容寡淡掀开被子,套上长款厚外套起身,走至门边,忽见门缝下露出封信一角。

  时信微怔,蹲身拾起,还没取出信纸, 眼眶先酸涩泛红。

  他们相识那个年代通讯落后,盛行传递纸张书信,恋爱时候许敬珩给她写过不少情信,平常怀念或特殊日子,仍有这个习惯。时信有个专门珍藏的箱子,几十年过去,每一封字迹依然清晰,仿佛一辈子都不会褪去。

  信的内容,大概是让时信不必刻意隐藏情绪,她可以将所有脾气发泄,无需因此而自责,只要她能够轻松一些,他尊重任何决定。

  不仅时信,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两个截然相反的自己,争辩不休,竭力拉锯。

  随心所欲是易事,也是难事。

  信念完,时信抹去脸上的泪,慢慢下楼。

  这个时间,芳姨多在客房小憩,桌上饭菜原封不动,看来没人动过。

  时信深深呼出一口气,去到书房敲门,喊许敬珩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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