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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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雅文很随性地拍拍曾楼迦的后背,试图放松他后脊紧绷的弦,“别紧张年轻人,我也不过是个载满建筑理论的工具人,你们尽可以随便从我的身上汲取任何渴求的知识。”

  “然而那仅仅是在上课的时候,下课了咱们是一样平等的。”

  他这一套卖弄教书育人的说辞老神在在,曾楼迦忽然联想起那个三十岁出头的提示,云销雨霁清风浅笑,“沈教授的幽默在下课的时候显然更高一筹。”

  他不笑,尚好。

  笑了,一绺绺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里如瀑散开。

  和煦地耀眼,温热地夺目。

  沈雅文从教几年来,历经的学生不计其数,性格千奇百怪,却从未遇见如此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极度舒适的人。

  不禁缓慢了下楼的步履,伸手提了一下曾楼迦背在肩头的书包,“这恐怕足有二十斤吧?”

  曾楼迦解释说因为自己跑校,又不想麻烦同学每天帮自己带书,根据课表需要用的就自己背。

  沈雅文说,“不介意我看看你的手吧?”

  “沈教授还会看手相?”曾楼迦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沈雅文托在掌心仔细一看,分明轮廓是男人的手,掌肉匀厚,却白皙柔软,五根长指形如青葱,根根皎白。

  “人的富福禄贵皆彰显在脸上,但是背地里的付出与辛苦却都写在手上,你这手,拇指与食指指腹上结满了薄茧,一看就是勤奋刻苦踏实认真的手。”沈雅文缓慢放下他的手。

  焚膏继晷的学生令人尊敬。

  蓦地又盯了一眼曾楼迦的耳垂,“你竟然还打过耳洞?”

  曾楼迦蓦地捂住耳朵,“年少无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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