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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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如今她还小,只有依赖,未曾动情。便一切都不算晚。

  只是,一盏饮品奉上,他便觉功亏一篑。如同这两年里,他循序渐进地远离她,但每每她一拉他袖角,一低眉垂泪,他便忍不住揽她入怀,刻意拉开的距离总在瞬间弥合。

  果然,殷夜瞧着那盏酸杏汤,先前眉宇间的怒意愁色已然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明眸流转的笑意。

  这两碗饮品合成了一盏,便是他各饮了一半,然后混在了一起。他是不吃酸甜之物的,今日这饮品,又是蜜水,又是酸杏,明摆着是她故意闹他的。

  但殷夜懂得见好就收,只接过碗盏,心满意足地饮下。

  用完后,暑也解了,气也消了,净手漱口毕,她便谴言官跪安,欲要起驾离开。

  然而,言官哪是这般好糊弄的。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要给女帝与丞相的关系理出个子丑寅卯,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断没有被三言两语打发的。方才又见二人这般亲昵自然、不分君臣的样子,便更不能领命告退了。

  只齐齐躬身跪拜,问道,“方才所言,陛下意下如何,丞相又当如何?”

  方才所言——

  陛下今岁十四,乃将笄之年,若丞相再留后宫,有损君臣清誉,恐伤大宁颜面。

  殷夜没有理会他们,抬眸望向谢清平。

  谢清平也正在看她。

  十四岁的少女,坐在案前正座上,半挽杜丹髻,一支龙凤钮交的攒珠步摇横贯发髻,凤头龙尾各自往后偏去,垂下数缕缠金镶玉的流苏。

  灵动又端庄。

  谢清平看着被他精雕细养的瓷玉娃娃,已是眉目如画,风姿卓然,半晌含笑道,“诸位说得有理,待陛下来年及笄,是该择皇夫婚配了。臣亦算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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