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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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平知道,在没有他的时候,亦或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便是一副坚韧而独立的模样,将自己妥善照顾。只有在他面前时,她才生出各种骄横的,泼皮的,无赖的,软弱的举动。无非是,要他怜,要他疼,要他爱,要他一刻不离开她。

  已过而立之年的谢丞相,眉眼间流转着无尽温柔情意,俯身吻他即将新婚的妻子。

  心道,小姑娘,我们大婚见。

  他到底没有唤醒她,只将话托给了司香。

  这一路,他来去匆匆,随母上车时,气息微喘。

  “急个什么!”慕容斓又取笑他,“都一国丞相,马上做皇夫的人了,还这般奔跑莽撞。久久或者母亲,还能飞了不成。”

  谢清平垂眸,隐笑,却隐不去红起的面庞,泛赤的双耳。

  他自也不会说,这般行色奔疾,原还为另一桩事。

  这一年,天气反复,寒流蔓延,眼下又将落雨,他的身子受不了寒。

  他亦不敢,让自己受寒。

  去岁殷夜从伽恩塔跌落,他收到十六骑的书信,急恐之中便喷了一口血。幸得金针在手,残留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方刺入穴道,控制住了。而待回到宫中,又见她昏迷不醒,他浑浑噩噩守了数日,随师姐熬药的间隙,亦是吐血昏迷过片刻。

  轻水一根针扎入吊起他一口气,骂道,“若是再这般控制不住情绪,任心绪涤荡,怕你要死在她前头。”顿一顿又骂,“要是你死了,我便直接回青邙山,也别指望我还给你医那个小女帝。”

  他撑着口气叹声,“师姐,我没想死。就是有些心绪实难控制,劳您担待些。”

  待缓过劲,又讨好道,“不还有一忌吗,不得受寒,那桩我一定好好做。”

  心绪由她起,他是真的半点控制不住。但是寒气天降,他总能避开,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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