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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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 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 就这样渐渐晕开, 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 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 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 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 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听他喊太傅名讳,又直接进了太傅府,流映只当他是太傅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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