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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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亲。”他捂着脸低声啜泣道,“我已经忘记了她。”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该忘掉的温柔女人,在贫穷偏远的乡下苦苦挣扎,死在他十二岁那年。

  没有了母亲,他就没有了牵挂,鼓起勇气离开了维阿特,来到了佛罗伦萨。

  可他按响琴键的时候,登上舞台的时候,获得认可的时候,都会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泪。

  她说:“多米,你为什么要去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是农民的儿子,你成不了音乐家。”

  多梅尼克以为自己记住的是恨,可他泣不成声。

  他突然理解了曾经无法理解的同行。

  那些感性的家伙,总是会被樊成云的古琴感动,流下夸张的泪水,哭嚎着自己听懂了乐曲,不能自已。

  他觉得那是演技、那是脆弱。

  现在他才发现……

  那是一个人不愿回首的记忆,在音乐里复苏的共鸣。

  “你赢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最恐怖的演奏者。”

  多梅尼克红着眼睛,像是怒斥又像是赞美,“你简直能看穿人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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