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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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来自古老的战国,尚未诞生清晰的定调。

  在没有出现“毕达哥拉斯乐制”“C(do)、D(re)、E(mi)、G(sol)、A(la)音名”以及“赫兹、音分”的规则之前,它们已经存在于青铜乐器之上,以古老深邃的铭文,传承着五千年延续的音乐灵魂。

  那些灵魂,拥有着世界上最为美妙的名字——

  “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钟应说出的每一个音阶,都有着中文特有的韵律。

  他不需要一一翻译,就能依靠着敲击编钟发出的轻响,告诉这位只懂得Do、Re、Mi的老先生,什么是中国乐律。

  它们刻写在编钟铭文上,记载于《管子》《周礼》《吕氏春秋》,回荡于东方大地上空,整整五千年,余音绕梁,从未断绝。

  青铜钟的响声,盘旋在利瑞克博物馆现代化的展厅。

  钟应骄傲的说:“刚刚我向您敲响的十二平均律,是中国律学家、音乐家朱载堉先生,在1584年用算盘计算出2的12次方根的无理数,推导出来的全新声律。它解决了毕达哥拉斯五度相生律的缺陷,又经过意大利传教士的传播,推广到了法国,进而改变了整个欧洲的音律。”

  “教授,音律的起源在中国。”

  这下轮到威纳德惊讶了。

  他本想看小朋友充满求知欲的眼神。

  结果,求知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懂声学?”威纳德好奇的出声。

  “以前我的老师教过我一点,正好以这套编钟为例,论证过声律与声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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