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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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家属,没有亲密关系,从今以后无论是疾病还是意外,没有人会对自己负责

  夏至言想着。

  这大概就是当初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跟傅时遇结婚的原因。

  虽然在父母去世后,孤独似乎早就已成定局,但大概是被傅时遇虚假的温情欺骗了太久,他总是善于编织一个个谎言用来欺骗自己

  他并不是一个人。

  可到头来,无论是从生活层面还是法律意义上,他就是孤家寡人;无论他多害怕,多不愿意承认,尽管双手颤抖,还是要努力拿稳笔,在那张同意书上签字。

  而病房的门缝里,齐洛酩眼圈发红,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绷紧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双肩,那个强撑着的夏至言。

  “夏老师 ”推开病房大门时,他已经重新换上那副阳光明媚的笑容,一脸抱歉地跟夏至言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上午有课,路上又堵车,就来晚了点。”

  “不晚啊,这不没进手术室呢嘛。”大概是看进来的大男孩活泼阳光,刚才黑着脸催促的护士语气都跟着和缓了些,她瞟了眼身边的病房护士,“不是有家属吗,你刚怎么说没有?”

  “病人亲友是吧?”说着她又把头转向齐洛酩,“正好,跟我去护士站一趟,病人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还要再跟你交代一下。”

  说完她就拿着夏至言签好的手术同意书走出了病房。

  “等我。”

  离开前,齐洛酩还不忘对一脸不明所以的夏至言留下个微笑。

  很快,夏至言就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往手术室,虽然在看到齐洛酩后,他心底那种让人颤抖的恐惧好像突然好了些,但还是不免心慌,好像胸口有个地方总是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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