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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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扭头直视他的眼睛,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别人恨不得离我这个怪人远点,为什么偏偏就你贴上来?”

  漠北朝他走近几步,离他更近了些。他步步紧逼看着方野,带着审视和探究,却发现了他脸上渗血的眉角和一侧微微发青的脸颊。

  他抿了抿唇,才说:“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我喜欢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方野垂眼看着他。

  他解释不了,难道要说“你有天死了,我去了你的葬礼,你小叔向我提到了你,然后我穿越回大学”这种话吗?谁信啊。

  “你了解我多少就说喜欢我。”漠北和他对视了一会,退回原先的距离,将保温杯搁在洗手台上,盖上杯盖,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杯盖,怔怔地看着杯子。

  方野踌躇着,良久,才说:“你有抑郁症,我知道。”

  他有些急切,怕漠北怪罪:“花坛那天收拾的时候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漠北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原先的状态。

  “原来诊断书真被你拿了啊,那你是同情我,还是好奇心作祟?”漠北平静地问。

  他很少和人说起这件事,知道的人三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其他亲戚什么的他谁也没说,他觉得没必要。

  熟悉他的或小心翼翼,或避而不谈;不熟悉他的,或疏远,或排斥。

  没人会理解的,他们只求自己心安,总是一副自以为了解的样子,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人们只会说些不痛不痒、于事无补的安慰,他该难受的时候还是难受,该痛苦还是痛苦。这些安慰和关心只会让自己觉得很没用,他无法做出他们希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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