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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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振林在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抱着他品酒,时不时给他闻一口,然后告诉他很好喝。

  “那玩意有那么好喝吗?”这是裴宛初幼小心灵的第一个疑问。

  后来裴振林不再抱着他喝酒,不再出现,年幼的他对于离别只有一个概念:再也不能坐在他的大腿上闻酒了。

  满合法饮酒年龄的第一天,他偷偷跑去买了一小瓶这个酒,躲在无人的角落咕嘟咕嘟灌进嘴里,酒太辣,他还没咽下泪流满面。

  他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泪水,心里反反复复问着父亲:“爸爸你说它好喝?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难喝。”

  那时的他不懂,喝了这么多瓶后他懂了。

  酒好喝是因为它难喝……(注)

  裴宛初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因为我的父亲爱喝……”

  他沉默不语一口饮尽杯中酒,提着瓶子站起身朝着茶盘努了努嘴:“闻总,麻烦你顺个手,要是实在不太顺手,放着我明早弄。”

  他匆匆转身,没有道晚安,没有说再见,提着瓶子走进黑乎乎的房间,关掉门才敢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潮湿。

  闻意看到了裴宛初转身前,眼眶里迅速涌上的湿润,看到了他脚步的慌乱。

  他的目光追随着裴宛初的背影,似乎穿透了厚厚的木门,看到没开灯的房间里,他蜷缩在黑暗的角落。

  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收拾茶杯茶具。

  山村里的生活用水引自地下,粗过滤一遍即使用,这样的天气里算得上冰凉刺骨,闻意一点不觉得凉。

  他心里隐隐自责,很明显他无意间犯了一个错,一个让裴宛初难过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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