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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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里带着一点儿无法描述的酸,酸中又掺着一点儿难以言喻的甜。

  他的张扬不羁撞上了荣夏生的优雅矜持,奇妙得像是科恩的音乐。

  他哼着歌,转过身去,背对着外面的阳光,直视着客厅。

  这个家,物随主人,怎么看都散发着一股性冷淡的气息。

  然而,在某些时候,性冷淡的气质达到极致就会引发同样极致的欲望。

  佟野舔了舔嘴唇,他起了征服欲,想要征服欲望的极致,也就是荣夏生。

  这是一个相当大胆的念头,不仅因为他对荣夏生的不了解,更是因为那人是他爸最得意最骄傲的学生。

  在昨晚,他七年后又遇见荣夏生的晚上,想起了之前看过的,荣夏生写的一首诗。

  对文学毫无兴趣的他当初因为爸爸整日把这个学生挂在嘴边,不禁有了嫉妒心。

  他偷着去翻看那些杂志,专挑荣夏生的诗看。

  什么潮湿的丢勒,什么长着苔藓的库尔贝,那些诗歌中的隐喻他根本就不懂。

  但当他开始接触荣夏生,将其人与其诗联系到一起,猛然发现,他所有的诗似乎都在写堕落与死亡。

  就像荣夏生自己在诗里写的那样:这一段人生,犹如梵高的左耳,被我亲手,抛弃在教堂的屋顶。

  梵高的左耳吗?

  佟野想:割掉耳朵纵然痛苦,但如果及时有绷带止血,大概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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