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第40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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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谢忱岸这样养尊处优的名流公子,像丧家之犬般从贫民区重新爬上来的傅容与,卸下伪装时,骨子里透着经常见血的人才有的锋至狠戾之色。

  “忱岸!”谢音楼看到谢忱岸下颚挨了一拳,才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想从沙发站起,却不留神跌倒在了地毯上,不疼,却生生给摔懵了几秒。

  而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里,傅容与听到她这边动静,遵循着身躯最直接的本能反应转过来,琥珀色的眸子涌起了强烈的情感,是两人目前这段关系里,不应该有的……

  砰地一声巨响,回荡在了混乱的茶室里。

  谢音楼颤抖的视线从傅容与身上,又一寸寸地移到他旁边那道熟悉的身影,谢忱岸还在地上,那站着的,是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谢忱时。

  他过于锋利的眉骨冷若冰霜,将古董架上的花瓶下死手去砸傅容与,又狠狠地踩上一脚:“二打一,还搞不死你。”

  在有外敌时,谢忱时往往和谢忱岸这对塑料兄弟情都会变得坚不可摧。

  茶室气氛像是结了冰般的,在场的人都被震惊在原地,盯着血腥的这幕移不开眼,包括手脚瞬间冰凉的谢音楼,她被焦急的情绪灼得喉咙干涩,四周都是无声的。

  只有傅容与身躯单膝跪在地毯上,一滴两滴的血腥沿着他额头往下滴,像那雨夜巷子里东躲西藏的受伤恶犬,眼神危险中带着某种至死的渴望。

  谢音楼被这个念头一震,看到傅容与流血的画面,心口就跟被什么狠狠地剜掉块肉般,想站起,膝盖却直直软下,在头疼剧烈倒下之前,耳边最后听见的是:“音楼!”

  “谢音楼——”

  第38章

  谢音楼又开始持续发高烧,症状和十二岁那年很像,人是烧迷糊的,细小的汗珠沿着脸蛋至下巴淌到脖子里,贴身睡衣浸湿了一次又一次,保姆拿了干燥毛巾擦拭,扯过蚕丝被紧紧裹住雪白的胳臂和腿。

  之后,就开始给谢音楼灌药汤,浓苦的中药味让她唇舌发麻,而喉咙早就被这场高烧灼得说不出话,很难受,忍不住缩卷起身体,手指本能地紧紧揪住了什么。

  保姆借着昏黄的光去看,发现谢音楼手里攥着不放的是一张黄色护身符,好像是给她脱裙子时,从领口处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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