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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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不能是任家。

  他不希望在任家再发生什么更狼狈的事了。

  对骆枳而言,这是少有的对他还有温暖跟善意的地方,他不想用新的记忆把这份温暖覆盖掉。

  “尘白哥,谢谢你。”骆枳说,“我不想去。”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也或者可能是中暑或者别的什么问题,总之他的手臂和身体都严重发软,不论怎么都挣不开任尘白的手。

  骆枳被强行扯住,向一侧微微垂着头。他发现自己呼出的气是滚烫的,烤得喉咙生疼,声音也跟着发哑。

  “我去了会觉得难过。而且我也有处可去。”

  骆枳缓了缓,让声带继续发音:“我这几天是遇到点麻烦,但日子还没难熬到过不下去……”

  “那怎么行呢?”任尘白在他耳旁轻声问。

  那是骆枳受过伤一侧的耳朵,大部分时间这半边耳朵都是听不大清楚东西的,可这句话却忽然就清晰地钻进了耳膜,又继续溢着刺骨凉气钻进他的脑子里。

  骆枳有些茫然地抬头。

  任尘白似乎没料到他会听到,温朗眉宇滞了一瞬,又从容地缓和下来:“……住外面多不舒服,你的身体又不好。别赌气了,跟我回去吧。”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那怎么行呢”并不是对“日子还没难熬到过不下去”的诘问,只是后面那几句话的一个普通的前缀。

  仿佛在那不经意的一个瞬间里,慑人的带着冰碴的森森寒意,只不过是骆枳自己烧到迷糊以后的错觉。

  或许的确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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