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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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明炽又问了自己的病历,拿到之后回房看了十几分钟。等再出来,就又变得和平时完全一样了。

  “这种情况太常见了。”荀臻听明禄提起这个细节,対他们解释,“不只是心理问题,也有头部手术后的影响,定位能力受损也不止表现在空间定位能力上——不要说他还忘了十年的事。”

  手术的准备阶段,荀臻听团队探讨过很多相关内容:“即使是很多记忆没有损伤的病人,也会在自我统合上偶尔出现问题,一瞬间无法定位‘自己’的位置。”

  “不需要回避这件事。”荀臻提醒,“多交流就会有更多的信息,新的信息补充进来,这种状况立刻就会缓解。”

  ……

  明炽怀里的休闲服被换成了本人,眼睛立刻弯起来,把影子先生也拐进躺椅。

  他手法熟练地给明先生兑换了一会儿太阳穴的按摩服务,听到明危亭的问题,就停下来想了想:“完全没那么严重。”

  他还不至于完全定位不了自己的位置——毕竟短期记忆时灵时不灵,他身上随时都带着便签本,每天晚上临睡前都默背复习一遍的习惯也保留了下来。

  那天早上醒过来,他只是没有见到影子先生,所以有那么一会儿觉得不安。

  “会想什么?”明危亭问,“担心我不会回来?”

  明先生已经很适应躺椅,也飞快被小先生教会了放松。连枕头的位置也顶替掉,揽住明炽的头颈,让明炽枕在自己肩上。

  两个人舒舒服服窝在躺椅里,身旁是被雨水冲刷的落地窗,壁炉的火光映在窗户上,外面是冷色调弥漫着的水雾。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为了配合明炽习惯的音量,他们的天聊得还是很小声,额头碰着额头。

  要是禄叔从旁边经过,一定会颁两个“最让人放心小朋友奖”的那种姿势。

  “那倒不是。”明炽完全没担心这个,毫不犹豫摇头,“没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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