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簪雪 第10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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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在霍显摁着他把“催雪楼”这三个字抄了三百遍,这症状才稍稍转轻了些。

  只是他因此对催雪楼怀恨在心,这些年多有打听,于是说:“好像是听说那病秧子身边有个女子,走哪带哪,护得可紧。”

  篱阳一时没反应过来,怔道:“病秧子?”

  南月咬牙切齿:“催雪楼楼主,谢宿白。”

  第10章

  没有人见过谢宿白。

  便是南月这般咬牙切齿,实则也并未同此人正面交手过,即使他这些年来多加打探,也不知谢宿白这三个字下究竟是怎样一张皮囊,只道他身子十分不好,得要靠药吊着,破有些弱不禁风的意思。

  可也仅仅是听说。

  毕竟能用堪堪数载将一个组织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令众多人俯首帖耳地为其效力,饶是与锦衣卫交手也不落下风的人,怎么能是个病秧子。

  说不准是放出来糊弄人的假消息也说不准。

  霍显听着南月和篱阳谈论催雪楼的事,视线从卷宗上缓慢划过,刑部收录的案件多为大案,记载也相对详细,可这份卷宗上对凶手的陈述并不多,连年纪都用了“大约十四五”的字眼,应当是负责口供的官吏自行推测,符合南月适才说的“审讯无果”,确实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且——

  霍显翻了翻,“画像呢?”

  篱阳摇头,“没有,不知是在云阳时就没有呈上,还是在刑部丢了,总之都找过了,没找见。”

  他停了下,继而道:“当年负责刑审的吏员,都在那座大牢里死了。”

  换而言之,没有人知道这女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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