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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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俞知年只关注他看见时的感受,其他看不见的时候,他不在乎。

  肖意驰轻轻拍脑袋,反省:今天一天都在断定。别轻易评论。可以描述所见,但下结论之前深入的调查必不可少,尤其对人他苦笑。他写了十几年的新闻,尚且忍不住仅凭两面之缘及间接听说就给俞知年贴标签,更何况一直浸润在精英圈层中参与过勾心斗角的俞知年呢?

  这么想想,他就看开了。又思及他送给俞知年的那条领带。当时俞知年在外面打电话,他特意看了看俞知年挑的上衣颜色。

  他挑的配套的领带颜色叫烟墨,是九月的颜色,稳重,端方,寓意收获。

  说回下周那个画展。他与艾尔玛弗拉西斯是旧识。当年艾尔玛去中东采风,西班牙记者朋友介绍正在学西班牙语的肖意驰给她认识,一个热情活泼,一个为学语言没皮没脸,两人很快成为朋友,结伴同游。

  途中遇上当地反对派炸弹轰城,手机信号又不通,两人被困在一个废宅里,仅靠两瓶水和两个面包度日。他把自己面包的三分之二给了艾尔玛。万一只有一线生机,他希望她活下去,因为他在战争中看见太多无辜死去的妇女和孩童。男人们为信仰而战,剩下妇孺成为无情战争机器的目标。如果他可以,他绝不眼睁睁地当旁观者他们被困三天后,救兵来解围。

  两人灰头垢面的,艾尔玛却向他表白。

  “抱歉啊,我是同性恋。”

  艾尔玛很失望,“不能尝试一下吗?”

  “试过,不行。”

  她遗憾,“好男人都是同性恋。”

  肖意驰安慰她,“好女人最后都会很幸福。”

  “我可以向你索吻吗?就一个。”

  肖意驰想想,“好。”

  “深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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