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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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子小的孩子会被贺鸣吓哭,有的家长也会一再投诉希望让贺鸣转学。

  贺鸣从来不辩解,他也不跟任何同学来往,每天垂着脑袋,在大夏天穿长袖遮掩自己身上的伤痕,闷出一身热汗也不肯脱下。

  老师叫来贺鸣的家长调解,苦口婆心地劝说贺父。

  不喝酒的贺父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男人”,这头应得好好的,过两日贺鸣照样带一身伤。

  古话讲,老子打小子天经地义,顶多是人家的“家务事”,谁都插不了手。

  久而久之老师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贺鸣隔三岔五顶着一身伤来学校。

  被孤立、被围观,被或同情或诧异或恐惧的目光注视着,这就是贺鸣的生活。

  那时的贺鸣还随父姓,叫宁鸣,江遥知道有这个人,有时候也会偷偷看对方眼角的淤青,如果被发现了就连忙收回。

  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觉得贺鸣一定很疼,只不过对这种疼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认识。

  直到江遥亲眼见到了贺鸣身上的伤是怎么诞生的。

  那是三年级上学期放学的某一天,江遥坐在电瓶车后座,望着母亲的后背发呆,路过一个老小区的门口时,他正正好多看了一眼,就见到贺鸣被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一脚踹开,像是麻布袋一样摔在了地上。

  电瓶车开出一段距离,江遥惊慌地回头。

  被踹翻在地的贺鸣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虐打,只是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站定,就跟满脸惊恐的江遥打了个照面。

  江遥吓得心脏怦怦跳,惶惶然不敢再看。

  当晚江遥罕见地做了噩梦,而梦里的主角是浑身带伤的贺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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