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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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渐半躺平在逼仄座椅上,嘴唇被亲得湿透红润,下颚不知是谁的口水泛着荒/淫的水光,神情却冷淡平静,冷冷地说:“再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就别怪我咬你。”

  程希觉指腹抹干净他下颚的水渍,“你没说不能吻你。”

  顾渐眼皮上挑瞥他,单腿屈起膝盖示意他起来,“抱歉,改主意了,不给你吻了。”

  程希觉起身,立在车门外的阳光下,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唇,眯起眼睛笑问:“只不给我吻,谁亲你都行是吧?”

  阴阳怪气起来没完没了,顾渐不理他的横蛮无理,侧过身枕着手臂,闭上眼睛睡觉。

  程希觉盯着他看几秒,合上车门,转到另一侧车门打开,伸手抬起他的脸颊,弯腰坐进去,把大腿递给顾渐当枕头。

  顾渐眼都懒得睁,翻个身平躺下来,舒舒服服枕着他紧实有力的大腿。

  车里的空调冷风充沛,程希觉解下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顾渐乌黑的头发垂散在膝盖上,露出干干净净的整张脸,闭着眼的模样沉静,恬淡镌刻在眉眼上,像虔诚专注的教徒在祈祷。

  他很轻盈,躺在膝盖上像搂着一个柔软无骨的小猫,程希觉下意识屏住呼吸,俯身凑到他耳旁小心翼翼地问:“嗯——我在你眼里只有傲慢、尖刻、善于伪装?”

  顾渐眼睛睁开一条漆黑缝隙,困倦地垂下眼,散漫地说:“再加一条好色,重/欲。”

  差不多都能凑足七宗罪了。

  程希觉抬头瞥了眼车镜,他容貌英俊漂亮,身家丰厚,待人接物雍容闲雅,自有一派贵公子的风度,头一回有人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偏偏说的确有其事。

  比起顾渐对他的评价,“姘居”这个词语让程希觉很有危机感。

  在他看来接顾渐回家,两人同住屋檐,经过悉心照顾宝宝出生后,可以顺理成章的复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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