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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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最喜欢他笔下单纯与热烈碰撞出的美感张力,差点在课程结束后就把他拉到学校去,还扬言要认傅歌做干孙。

  因艺术结缘的人,所有的感情都是纯粹的。

  “说好了要进美院做他的学生,他提前很久帮你做好了茶签名牌,顶着压力把入学报到的时间延后了整整两个月,但你始终没有去。”

  祁川坐在草坪上,下颌线绷得很利:“五年了,你人不到,只捐一笔钱过去,那张名牌让谁去领呢。”

  傅歌的泪殷湿了眼尾,羞愧、不甘、无奈和恨一起涌上心头,“我想去的,但我没脸见老师,我画不了了……连笔都握不住……”

  他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有几个会甘于平庸呢?

  那幅《红喙鸟》不过是他夏令营时一时兴起画的,祁老先生却在他身后默默看完了全程,指着傅歌说:“这个孩子将来要接我的班。”

  能让国内外首屈一指的丹青大手如此夸口称赞,美院几千几万学生,他是头一个。

  即便小beta再谦逊内敛,也忍不住小小地骄傲一把,满心憧憬自己的未来。

  画画和家庭,是傅歌18岁悄悄藏在心底的全部渴盼,却在那暗无天日的半个月里,被戚寒一起摧毁了。

  他怎么可能不恨。

  “有什么画不了呢。”

  祁川眺望着远处,声音轻而豁达:“眼睛还能视物,手臂依然有力,你不能落笔是因为你把恐惧的东西看的比自己的热爱还重要,小歌,你不是在惩罚他,你是在惩罚你自己。”

  “你……你知道我的事?祁先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

  “你会想起来的。”他拿出一支笔,放在傅歌手心,“为我画幅画吧,作为胸针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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