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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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行舟猛地从地上跳起,看到了陈慈,又换上张笑脸,“阿慈来啦?”目光四下搜寻,周围除了几个半死不活的漂亮男孩,就是一地看得见的狼藉与说不清的鸡毛,再无其他防身的工具。

  陈慈抬起手中的球杆,又是一下,敲在储行舟的侧脸上,直接把人整个敲歪,浑浑噩噩地跌在身边悠悠转醒的男孩身上。

  细杆不断落下,敲击皮肤上如一阵爆裂的疾雨。杆头在一次落空后砸在地板上,掉了,剩下光秃秃的细长球杆,带来类似鞭打的疼痛,储行舟儒雅不再,抱头在地上来回打滚儿。

  几个机灵的男孩见识不妙,抱着陈慈的手脚,劝他,陈哥息怒。陈慈平静半晌,冷声说,已经报警了,警车一会儿就来,你们不怕丢人就留下,不怕死就护着他。

  如今的世道,也许有人真的不怕死,但没人不怕丢人,尤其这些光鲜亮丽的小男孩。负隅顽抗也不过几分钟,房里就只剩牙关咬碎的陈慈与地上狼狈呼痛的储行舟。

  “陈慈,你是因为,因为你那个弟弟才打我的?”储行舟揉着发肿的唇角问,语闭,咽下一口生锈味的血。

  陈慈双手颤抖,方才他失心疯似的落下手中的球杆,必然不全是因为瞿藻。他也有恨,有无奈,有苦楚。

  这些年他的等待与付出对储行舟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吗,储行舟那么恨他,恨到不惜作践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不愿意碰他一下,恨到伤害瞿藻来折辱他,究竟是为什么?

  又一杆落下,储行舟伸手去挡,细杆敲上筋骨,发出细微的断裂声。储行舟抱臂痛呼。剧痛让他神志不清,嚎啕一声后,又开始大笑不止,笑声凄惨而讽刺。

  “陈慈,你以为你那个弟弟又安了什么好心?”储行舟已经卸掉全身的力气,边笑边控诉,“你不知道吧,他还派人跟踪你爸,我之所以……”

  “够了!”陈慈对储行舟的声音产生了生理性地排斥,再听下去就要吐了,抬脚碾上他的脚趾,“我弟弟有什么居心,那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你有时间操心这个,不如操心一下待会警察来了你怎么跟他们交代。”

  抬眼四望,满目混沌。陈慈怅然张口:“你这一屋子违禁品,烟,酒,药,和你肚子里那点恶臭……你在M市的风光算是到头了。等下小藻醒了,让他自己报不报案吧。”

  陈慈一下一下地碾着储行舟的脚趾,对方已经痛得直冒冷汗,含混地说出一些卑微讨饶的话,还不如最低鄙的臭虫。“哦对了,就算小藻不举报你,小郝也已经跟警察取得联系了。玩不过就送人去死,真有你的!”

  跨过痛到几乎昏死过去的储行舟,脚步缓缓,踏过门框。陈慈忍不住回头再望,倒在地上的男人正扣着嗓子眼儿催吐,企图呕出体内的违禁药物。

  宽阔的轮廓投到地毯上,男人光滑的脊背上沾黏着恶心的污浊,形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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